苏打水水水水

不遭人妒是庸才。

【all蒲】30岁的老男人还爱吗?

出场人员:周唐齐石丁明侦,一点点kb歪少,一句话王润泽,一点点小猫only个人视角

蒲熠星0420生日快乐,永远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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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回旋镖。

  

  石凯看着蒲熠星笑意盈盈地偏着脑袋,仿佛一只等饭小猫那样期待着他的回答,而他“百口莫辩”“实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捂住脑袋嗷呜一声蹲在地上。

  

  “这我也太难了吧!!”石凯揉搓着自己的脑袋,把脸皮蹂躏成包子褶。

  

  

  #

  几年前的某一场剧本杀,彼时的石凯尚未理清楚自己对蒲熠星到底是哪一种感情,只一味觉得嘟空姐和蒲维修勾勾搭搭实在是辣眼睛,听到那句“30岁的老男人还爱吗”,他比嘟空姐还急不可耐地回答,“不爱,绝对不爱。”

  

  那颗子弹跨越数年光阴正中眉心,蒲熠星生了逗人的心思,支着脑袋看弟弟想争辩又因为无话可说,急着在原地跺脚。蒲熠星站起来伸腰,懒洋洋打哈欠,“想清楚了再来找我哦,”他甚至顺手复习了两个生日会的舞步,在石凯支支吾吾的狡辩里扬长而去,只留下一条解题的关键线索。

  

  “30岁的老男人,还爱吗?”

  

  

#

  这个问题对丁若虚来说根本就不是个问题。

  

  他见到蒲熠星的时候,后者就已经趋于成熟,但吸引丁若虚的,恰恰是蒲熠星身上一些近乎于矛盾的天真,会在赛场上任何情况保持绝对冷静跟赛场下一逗弄就红脸的从来是一个人,他自己都数不清有多少次看着蒲熠星在战场上无往不利的样子倾慕,转过头却抓包蒲熠星又窝在哪个空气不流通的更衣室睡着正香,细密的睫毛下是带着浓厚黑眼圈的下眼睑。

  

  这种时候他总会心疼的,跟他看到举着星球僵持的蒲熠星一样,直到很久以后,丁若虚才意识到那首致橡树和“你看看你蒲队付出了多少”有多像跟孩子讲述另一半的不易,他被这种认知闹得脸红脖子粗,却忍不住在下一个关头继续,继续去接触蒲熠星。

  

  他是漩涡,是黑洞,是帕累托最优原则。

  

  怎么会有一个理科特性的文科生不爱一个文科特性的理科生。“我本将心照明月”,丁若虚不喜欢这句话的后半句,他不喜欢那种怎么拼尽全力都够不到一个冷冷清清挂在天空上的人,但蒲熠星不一样。

  

  他强大就必然易碎,他聪明就必然敏感,他冷清就必然饱含一副爱天地爱苍生的热肚肠,越了解就越喜欢,越喜欢就越想拥有。自从蒲熠星说过,“在他选择我的时候,我也同时在等待着他”时,丁若虚就知道属于自己的结局必不会是“奈何明月照沟渠。”

  

  他靠着沙发,跟蒲熠星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两小时前的胡搅蛮缠,他说三十而立就要成家了,蒲熠星反驳他说人家本意是立事业不是立家庭,丁若虚终于鼓起勇气在对话框敲出一句,“孔夫子说三十而立,鉴于历史局限性,肯定是包括家庭和事业的。”

  

  置顶的人很快变成对方正在输入中,丁若虚没给蒲熠星再粘糊着反驳的机会,他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逐渐压过耳鸣,为了这一刻,他好像已经铺垫和思考了太久太久,又好像从很早很早以前,从宇宙大爆炸的瞬间,就注定了他会爱上蒲熠星。

  

  “所以,三十岁的蒲熠星,愿意给我一个成为你家人的机会吗?”

  

  #

  “哇哦,这是被表白了啊?”齐思钧端着早餐盘,醋溜溜得把豆浆塞在蒲熠星手上。

  

  本来就慌里慌张不知道怎么应对的人,这下彻底脖子红到耳朵,蒲熠星迅速熄灭了屏幕,一拳砸在齐思钧胳膊上,“小齐偷看!太坏了!”

  

  “这怎么能怪我,”齐思钧说得义正言辞,“我是来送早餐的,无意间看到的而已。”

  

  无意间,省略了一些看着蒲熠星跟人聊天就酸涩的情绪,也省略了一些端着早餐悄无声息埋伏在人身后的细节,齐思钧一屁股贴着蒲熠星的大腿坐下来,盯着他的眼睛,“那你准备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蒲熠星的眼神开始满世界乱飘,“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呗。”

  

  蒲·太极拳国家级表演大师·熠星重出江湖,齐思钧被噎到无话可说,只能一声不响地看小猪咪进食,这人的嗓子眼小的令人称奇,稍微塞快一点就容易被呛着,齐思钧一边撸猫一样拍着他的后背,一边絮絮叨叨,“你慢点。”

  

  手下的布料散发出潮气,还带着独属于蒲熠星的那股味道,齐思钧已经很难分辨这是蒲熠星的味道还是因为他的喜欢看到他就觉得香甜的生理反应,他顺着蒲熠星的侧脸去看,红涨的耳朵跟白皙的脸颊形成鲜明对比,嚼着食物的眼神始终落不回盘子,就连齿关咀嚼都显得漫不经心。

  

  他在走神,齐思钧几乎可以打赌,蒲熠星八成还想着丁若虚表白的事情。

  

  这种想法让齐思钧变得更不好受,如果有个镜子,齐思钧应该能发现自己脸色阴沉地能滴水。但齐思钧不得不承认,喜欢蒲熠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蒲熠星有多温柔,温柔到他这样一个人都会忍不住陷落进去恃宠而娇,他会保证你的每一句话不落在地上,也会保证你拥有百分之百的游玩体验,蒲熠星可以输,但他绝不会让每个玩游戏的人都感到一种有劲儿没处发的憋屈,蒲熠星可以偷懒,但他绝不会让跟他一个队伍的人多吃哪怕一点的苦头。

  

  回想起来,这份温柔从见到蒲熠星的第一眼就存在了,他温柔地近乎于好欺负,却又强大的令人望而却步,齐思钧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法从攀岩结束后蒲熠星的那个拥抱里挣脱出来了,就像一张细细密密的网,捆住了他想要被爱,想要被温柔以待的心。

  

  齐思钧喜欢蒲熠星叫他小齐,黏糊糊的腔调,听着听着,心脏就陷落一块。

  

  齐思钧喜欢蒲熠星靠着他坐,温温软软的身体,靠着靠着,半边身体都酥酥麻麻的。

  

  可是现在,蒲熠星靠着他喊他小齐,手机界面还停留在跟丁若虚的聊天上,齐思钧从未觉得如此恐惧,仿佛下一秒,30岁的蒲熠星就会挣脱一些束缚,自由自在扎根在喜欢的土壤上,不会回头看他。这么想着,齐思钧忍不住把自己埋头在蒲熠星怀里,热乎乎的眼泪也跟着滚动上来。

  

  “哎,怎么啦?”

  

  蒲熠星手忙脚乱地扔下吃了半截的三明治去拍齐思钧的后背。齐思钧攥着蒲熠星后腰的衣服一言不发,修长的手指把衬衣捏出褶皱。

  

  至少这一秒,他还驻留在他的身旁。

  

  #

  “哥!说好了哦,演唱会结束要第一个来找我玩!”

  

  唐九洲在原地蹦了蹦,直到蒲熠星的身影从视野里都完全消失了才沉寂下来,鲜花,蛋糕,礼物一个不少,剩下的事儿,就是等待蒲熠星能赴约,他要亲眼看到哥哥脸上开心的表情,而且,他还有个很重要的事儿想跟蒲熠星说,虽然,他觉得自己不说蒲熠星也知道。

  

  哥,我好像,越来越爱你了。

  

  喜欢但是不爱,爱却又并不喜欢,可见喜欢与爱并不是一码事。喜欢是看某物好甚至极好,随之而来的念头是:欲占有。

  

  爱,则多是看某物不好或还不够好,其实是盼望它好以至非常好。随之得到的激励是:愿付出。——史铁生《爱情问题》

  

  最开始是真的很喜欢,看着你优秀也喜欢,看着哥哥迷迷糊糊睡觉也喜欢,喜欢每一句问候都有回应,以至于不想要蒲熠星跟石凯玩,不喜欢蒲熠星和齐思钧的接触,想要像八爪鱼一样把哥哥整个抓起来捆住。

  

  再然后,唐九洲想,更多还是在心疼他。

  

  他不是一个会心疼人的人,他过往人生里总在扮演一个被别人心疼的角色,那些有关心的戏码似乎永远都属于齐思钧,他仿佛从见到蒲熠星的第一眼就该被他关心被他爱护,但事实上,唐九洲自己都数不清有多心疼他。

  

  最近的就是射箭比赛,蒲熠星耷拉着耳朵,任凭唐九洲帮他擦除鞋上残留的泥土,帆布鞋被拧在脚踝上方,他下意识倒吸了口凉气。

  

  “痛吗?”唐九洲瞬间收回了手,得到蒲熠星否定的回复才继续擦拭,一点埋怨的怒气也被心疼冲刷地干干净净。细白的皮肤上凭空多了一块淤青。蒲熠星顶着一头被野风摧残着乱七八糟的头毛,一边比划出射箭拉弓的动作,一边嘟嘟囔囔地抱怨“石凯太坏了,居然偷袭……”

  

  “我一定会帮你报复回去的!”唐九洲说这话的时候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跟石凯是一队的人,蒲熠星久久没有回应,唐九洲在困惑里抬头,正巧落进那一片洋溢着星星点点温柔的眼眸里。

  

  “九洲长大了啊。”蒲熠星没再说什么,也没解释,他像过去一样伸手摸了摸唐九洲的脑袋,唐九洲这才意识到,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居然从被照顾者短暂成为了照顾者,而蒲熠星把全部重量托付给他的样子,激发起他心里不常有的,那种想要无条件付出的情绪。

  

  照顾蒲熠星是会上瘾的,有了第一次,唐九洲就总在想,什么时候蒲熠星的肋骨可以接着压在自己的胸口上,这种小小的紧密链接感,仿佛跨越大洋彼岸都不会被折断,仿佛永远,永远都会在他的身边。

  

  

  让你的三十岁生日和我们在一起的那天,一起成为我生命里最重要的日子吧,唐九洲躺在床上,蒲熠星的生日还有三天的倒计时,而他已经开始忍不住畅想哥哥的表情哥哥的神态,他的脸在期待里变得红涨,他要带着那种最原始的喜欢去爱他了。

  

  那会是宇宙最奇迹的存在。

  

  

  

  #

  “小蒲啊,”何老师支着下巴,“30岁有什么生日愿望吗?”

  

  “我的天哪小蒲都30岁了吗?”大老师摸着自己的脸,不可置信地围绕着蒲熠星转了好几个圈,“那我们不都成了老妖怪吗?”

  

  “去你的,”鸥象征性踹了脚大的屁股,“你才是老妖怪呢。”

  

  “是是是,你们都看起来永远18,就我自个儿是老妖怪行了吧。”

  

  蓉没心思听大贫嘴,伸手拍了拍蒲熠星的刘海。被一人一言一语搞得只会闷头嘎嘎乐的小孩挨了姐姐轻轻一下,蒲熠星迷惑地抬起头,杨蓉朝他挑眉,“有什么生日愿望吗?姐姐能办的都给你办到。”

  

  “真的吗!”小孩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呃,太过分的除外,你别给整个什么你想要几百万。”

  

  “你看,我们蒲还以为音乐节的亏损能回来呢。”张若昀捂着嘴嘎嘎乐,乐得过头了连嘴都捂不住,爆发出一阵大笑,“什么音乐节?”昕的信号敏锐捕捉到关键词。

  

  “就是小蒲自己办那个生日音乐会...”

  

  “行啦!”何老师实在是看不下去一群人乌泱泱围着却干不了一点正事儿的样子,扯着人群里蹿来蹿去的小孩出来,“蒲,你说想要什么礼物!”

  

  “我想上位!”蒲熠星搓了搓手,“上次上位太短暂了。”

  

  “可是节目组的台本是很早就定下来的。”晨没头没脑地插了一句。

  

  “你傻啊,”大拍了一把他的胳膊,“我们自己玩,又不播出去。”

  

  “干脆我们自己写个剧本录一期算了,连节目组都不用给经费。”

  

  说干就干,趁着没上班的功夫,几个人凑在酒店大厅里就演起了脚本,何老师充当画外音,“M城918年,亡城甄家侦探铺正式开业,一开业就生意火爆,不料,侦探铺店长撒长工消失,店铺及经营权都转给了蒲店长。”

  

  “嘿呦嘿,”大用白嫖来的浴巾假装擦汗,“我今儿啊,要来为我家老太太伸张正义是不是,听说这儿有个好店长。”

  

  甄家侦探铺每天都人头攒动,忙得蒲店长一天脚不沾地。来访民众中八成表示,店主长得真可爱。就连路过的蓉总裁都忍不住调戏两句,更别说本就喜欢店长的晨助理。

  

  张说书的故事正讲到最后一节“甄家囤出甄校草,蒲店长害普通人”。

  

  “甄家侦探铺最有特点的,是三个怪,”张若昀呼啦一声展开从经纪人那儿偷来的扇子,装模做样指着正盘踞在沙发上假装办案的蒲熠星,“一怪是老板姓蒲不姓甄,二怪是受理案件的嫌疑人都姓甄。” 

  

  “话扯得远了,说回三怪啊。”张相声把扇子做了惊堂木,啪得拍在梨花木的八角台上,倒是把正打盹的蒲裁缝惊了一跳,睁开睡意朦胧的眼睛站起来鼓掌,把蓝色丝绸震着顺着膝盖滑落到大腿,“好!”

  

  “好什么啊你,”张讲师恨铁不成钢,舍不得拿木头拍一拍那注满瞌睡的小脑瓜,转而用手弹了个脑瓜崩,“我还没说呢。”

  

  “这第三怪啊——”

  

  张讲师勾起一个斜斜的笑,活像趴在惊堂木下睡觉的哈士奇,“侦探店长是小猫!”

  

  “不是不是!”蒲熠星跳起来,“是,M城少了撒姓人!”

  

  “两年前,撒家一姓与嫌疑人和凶手突然都沾不上关系,一时间撒姓天下太平,淡出大众视野。”蒲熠星干巴巴的念完台本,撅起嘴。母爱泛滥的鸥第一个看不下去,一巴掌拍在张的脑袋上,“叫你不好好讲话!”

  

  夜色已经完全黑下来,除了这几个愿意陪着他闹的人,就连窗外的星星都稀稀落落,冷冷清清,蒲熠星捏着那张简易到,只是鸥从笔记本上撕下来,何写了两句身份概况的“身份卡”,又偷偷望了眼天空。

  

  “我的三十岁愿望是,”蒲熠星闭起眼,在心里偷偷许愿,“撒老师能回来。”

  

  他也该站在这里,也该穿着睡衣裹着酒店的道具,也该喜气洋洋地扒着蒲熠星的肩膀叫他蒲店长,蒲熠星忍不住去想撒贝宁的神态,他会揪着自己的衣领撇嘴,来一句“30岁可太老了啊,不像我永远18”,转过身却在生日蛋糕上龙飞凤舞地写下句“祝我家小蒲侦探:三十而立,随心所欲不逾矩。”

  

  撒老师啊,什么时候能回到小蒲身边呢,再见面,他都要三十岁了。

  

  #

  kb意识到蒲熠星快三十的时候,他自己的日子都过得兵荒马乱。他从空空荡荡的思绪里找到锚点,想起蒲熠星,他又忍不住想起那只离开的小猫。

  

  事实上他做什么都能想起那只离开的小猫,呼吸的时候会,喝水的时候会,就连望着他家别的小猫也会,他打开手机,歪哥和少帮主已经在群聊里张罗着给蒲熠星怎么过,蒲熠星大概很忙,过了许久才一条条回复下来。

  

  “谢谢歪哥谢谢歪哥。”(礼貌的反常,kb想。)

  

  “到时候在蛋糕上加个没脖子的胖子行吗,我喜欢这个?”(果然,kb想。)

  

  “滚你妈的,”歪哥发送了一个暴躁的语音条,“你怎么不把我吃了。”

  

  “那不行,那我们小kb不得吃醋死啊?”(少帮主这个拱火的东西。)

  

  kb一条条看着,心里终于慢慢的,慢慢的被填满了,巨大的悲痛像潮水般涌起又落幕,蒲熠星那天哭得鼻头都是亮晶晶的,跟他讲,kb,撑着,撑住。

  

  “kb呢?”蒲熠星果然还是惦记着他,“kb一起嘛~”

  

  “那你说的,kb耍大牌,才不一起呢。”

  

  kb把脑袋从哭湿了一片的枕头上抬起来,很好很好的小猫去当一只更名贵也更健康的小猫了,他知道猫这种生物向来是来去如风自由自在的,他从来不能困守住任何一只。

  

  能在生命里短暂相逢就已经足够值得珍惜,他念着帮帮,也想着蒲熠星,终于把湿漉漉的脸从枕头里扒出来,极快的回复一句,“谁说我不去,老子必须去。”

  

  

  #

  

  

  “人脑才是最精密的仪器。”蒲熠星总爱这么说,他还喜欢说,“你们每个人都是奇迹。”

  

  每次这么讲的时候,唐九洲就会一脸骄傲地证明自己就是奇迹,齐思钧往往会噙着笑意点头,石凯总会手足无措的低头,耳朵根都红透成草莓的颜色,丁若虚喜欢用手托着下巴,一副欣赏样儿地盯着蒲熠星,还有周峻纬,这种时候总会洋溢着腻歪死人不偿命的微笑,或许这个世界都是宇宙爆炸后碎散的尘埃,或许我们的未来如百年孤独的羊皮卷般早早写下宿命,但只要蒲熠星还站在身边,人总会不由自主地相信,我们会赢。

  

  我们会赢。

  

  周峻纬觉得,认识蒲熠星是他过往里见过最奇迹的存在,踽踽独行的路上,他感受过太多次精神上无可作为的空虚感,过度内卷以后对自己的不认可,但是蒲熠星存在的很美好的地方就是,他不是告诉你,他天资很高很优秀所以他能达到,而是告诉你这个东西是值得的就去做,你的心愿你的兴趣是重要的,告诉你认可自己是要自己付出百分之二百的努力。

  

    周峻纬一直是自由至上主义,而蒲熠星是第一个让他觉得完全自由的人,他是肖申克救赎里自由的鸟,受伤对他来说就像笼子,关不住他的,就算他藏了特别的痛苦和挣扎,他还是把自己想做的放在第一位,甚至在自己最艰难的时刻也要顾着告诉周峻纬,“坚持自由必须付出代价。”

  

  昨晚他做了噩梦,那是他第一次梦到蒲熠星时并不快乐,他梦到他被人耻笑,他梦到他变成一只折翼的鸟儿,周峻纬看到蒲熠星的神色一点点在坚忍中失去锐利和色彩,心脏锐痛到差点碎开。“阿蒲———”

  

  “哈,”周峻纬睁开眼,大口大口地喘气,“哈。”

  

  眼前又是一片死一样漆黑的寂静,他打开床头灯习惯性望窗外找星星,银河系的行星全部按轨行驶,只有他自己的心脏,因为一场虚无缥缈的梦境在顷刻间脱离了万有引力,他下意识就想拨号给蒲熠星,可巧看到他b站开播。

  

  “这首歌我能写一首,就能写第二首....”

  

  还好,周峻纬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粘腻的汗液也被清风吹干,蒲熠星的眉眼一如从前,锐利而张扬。

  

  还好,他们没有一个人迷失在充满荆棘和迷雾的路上。

  

  

  

  我们是宇宙最奇迹的存在,我们是无关紧要的尘埃。

  

  

  

  

  #

  

  三十岁的老男人怎么还能让他这么爱。

  

  石凯想不明白,在房间里连做了12组平板支撑和深蹲都想不明白,他一把揪住被子捏吧捏吧团在一起,脑补抓着蒲熠星肩膀左摇右晃,又指着被子质问,“你怎么这么招人喜欢,说话啊,怎么回事?”

  

  被子是给不出答案的,石凯松开被玩坏了的被子,皱巴巴地躺回床上,活像吃到酸时挤眉弄眼的蒲熠星。各种各样的蒲熠星从脑海里跑出去,有开心的又不开心的,有骄傲的也有破碎的,拉着手转圈,石凯被侵扰地不胜其烦,把一头短发揉乱,揉成鸡窝,又扑哧一声,栽倒在被子中央。

  

  思绪开始满天乱飞。像一团小猫的毛线球,找不到起源也找不到结尾,偶然惊醒才发觉又有一只蒲熠星从心头蹦跶着跑过去,石凯摇摇晃晃站起来,背后突然传来一声轻微的嗤笑,他紧急回头,蒲熠星看着还在背对着自己头顶冒傻气的石凯,努力憋住自己上扬的嘴角。

  

  三十岁了,还会有更多的人去爱他。石凯心知肚明却又扭扭捏捏,王润泽的短信刚巧发在蒲熠星的手机里,没有人知道那一句轻描淡写地“阿蒲,我刚好路过苏州要不要出去吃饭”背后,隐藏着多少次踌躇又惊心动魄的纠结,蒲熠星抬腿欲走,腰间突然环绕了一圈胳膊,紧紧地把他困在原地。

  

  “别走...”石凯的声音从背后闷闷地响起来。

  

  “哥,我爱你,90岁了我也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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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猫舔舔受伤的前爪,琥珀色的眼睛望着你。【1】

  

    是天才的不能容错,是一分快乐后很多分心酸,我不曾在落寞中屈服,就算堕入牢笼也会永向自由,你知道我这一路过来有多不容易,你知道我天才的代价是什么,你知道我并不完美,我是一个很孤独的人,你知道我三十岁了,却依然像断了线的风筝向往自由。

  

  那你知道这些还会选择爱我吗?





end.





【1】这句话是 @反转朝夕. 老师给我朋友圈评论的,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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