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打水水水水

不遭人妒是庸才。

【all蒲】总不能是喜欢吧

 一些暗恋而不自知的超级无敌别扭文学

意识流摸鱼短打(鸽太久了今天速摸一个

齐黄周石唐明侦(cb)+蒲,彩蛋丁若虚×蒲


 summary:总不能是..喜欢他吧

 

  

  #

  “嗯。拜拜。”

  

  一直到对面传来嘟嘟嘟的忙音,齐思钧才轻轻叹了口气,这口气要把心尖尖藏着的委屈叹碎,碎成心脏萦绕着一抹空落落,肉体上的疲惫感堆山码海地侵袭过来,唐九洲拍了拍他的肩膀,在他旁边咬耳朵,像黑暗里两只迷途的小兽。

  

  “蒲哥怎么说的?”

  

  齐思钧总会在非常没用的时候开始思维发散,比如现在他就纠结起了为什么唐九洲叫蒲熠星的态度总是如此亲昵,又纠结起了正跟自己咬耳朵的人是更惦记蒲熠星还是想要一个答案,被唐九洲又叫了一声才堪堪找回思绪。

  

  “阿蒲跟我私下说了,他会跟节目组反映,”他有意把私下那两个字咬地极重,极暧昧,存了点逗人的私心,“走吧,我们也过去。”

  

  他偷偷瞥了眼唐九洲的神情,想从中找到些明晃晃的醋意,只是唐九洲似乎不怎么对他刚才的称呼有反应,只嚷嚷着也想听蒲熠星的声音,还埋怨齐思钧不该一个人霸占了电话线,害得他再打过去就成了忙音。唐九洲的喜恶总是一览无遗地写在脸上,比如此刻,齐思钧左看右看,只看出他超级喜欢蒲熠星几个大字。

  

  齐思钧忍不住勾着嘴角笑。

  

  小孩的喜欢总像春雨来潮,月满则盈,从头发稍到脚后跟都写着喜欢,明晃晃的,像一轮满月。齐思钧不是不理解,毕竟——猫嘛,谁能不喜欢。只是一种微小的痛意扎进心脏里,玻璃碴子滚动出不安的痛觉。

  

  唐九洲要走了电话,急匆匆的。齐思钧也只好背靠着集装箱发愣,反正蒲熠星对自己的好也没有因为唐九洲的存在动摇,他喜欢这样稳定而健康的感情,就要不远也不近地接触,在耳边叽叽喳喳的唐九洲终于也不再烦他,专注在电话上,第一句阿蒲就透着水淋淋地哭腔。

  

  他本该是高兴的,空虚感不老实,跟着心脏的抖动卷土重来。

  

  他听着唐九洲讲,左不过是和自己一样说了几句机制的不公平,可唐九洲不要他那样隐忍着碎了委屈,饱满而炙热的情绪像一粒粒分明的豆子倒在电话那头的蒲熠星身上,那人大约是烦了,嗓音黏糊又噙着笑,“你两同一个事儿为什么要报告两遍?”

  

  齐思钧这才意识到自己牙关咬着发紧,松口的时候腮帮子都涩涩的,唐九洲终于挂断了电话,一口一个粘腻成拉丝麻薯的阿蒲,还时不时用眼睛撇着齐思钧的脸,白帮的运动鞋硬生生在集装箱旁蹭上一层灰。

  

  很难瞧不出是故意的,是报复他那句暗戳戳地敌意。

  

  这那儿是无动于衷啊,明明是谋定而后动。齐思钧这才发现他想错了,面对跟蒲熠星有关的事儿,进一步,远一步都是海啸,唐九洲站在两米外的地方瞪着他的眼睛,带着不甘心的恼怒的小孩子气的,顶了一句“小齐哥,蒲哥也跟我私下说了哦?”

  

  他本该觉得好笑的,他本该出言调侃一句你就黏着蒲熠星,只是刺痛感在那一瞬间强烈的可怕,齐思钧还没搞清楚这份不舒服来自于哪儿,又为什么违背了温和而逻辑性的本性,等他意识到自己的表情冷得反常的时候,话就已经口不择言地吐了出去。

  

  “你是喜欢蒲熠星吗?”

  

  唐九洲的表情在一瞬间变得慌乱,“哪儿能啊,你同人文看多了吧小齐,我跟我哥清清白白....”

  

  其实说什么已经不重要了,后知后觉到自己反常的齐思钧,有了一个比唐九洲喜欢蒲熠星更可怕的猜想。他早该有点预警的,每一次抬眼落进蒲熠星瞳孔,心脏的鼓点都杂乱得不堪,像洒下一地零碎的回音。

  

  #

  糟糕,总不能是,我也喜欢他吧?


  #

  

  对于美好事物的天然性接近大约是人类的本质,黄子弘凡看着蒲熠星跟瓜蛋一猫一样摊在沙发上打滚,几乎是下意识地伸手抓住他卫衣下摆,微凉的手指从皮肤上蹭过去也不肯罢手,蒲熠星也不恼,小猫一样蜷缩着腰腹。

  

  如同坠落于一大堆毛茸茸的世界,从心间陡然升起的满足感顷刻间把人填满,他小心翼翼揉着手上这一只大猫,掂量着自己在那人心中的分量和熟悉度,评估着能触碰的范围和力度,却依旧忍不住把手上的力道加重,蒲熠星轻轻推开作乱的爪子,不怎么自然地翻身,把头埋在沙发的窝里。

  

  “客人,职业接线员很累的,”蒲熠星大大地打了个哈欠,眼泪花花都从眼角里沁出来,“要骚扰,得加钱。”

  

  于是手下的动作越发轻手轻脚,生怕一个用力就叫人躲闪着逃跑,黄子弘凡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修长的手指浅浅横搁在蒲熠星的腰窝“谁打电话骚扰你了?”

  

  “很多人啊...”蒲熠星懒洋洋地嘟囔,突然瞪大了猫眼,“废话最多的不就是你吗。”

  

  "哈哈哈哈...那我那也是,就是为了时刻确定情况嘛,大家都喜欢给你打电话,当然你这儿情报最多了。"

  

  “有吗?”蒲熠星绷紧了腰腹,试图抵抗黄子弘凡摸摸嗖嗖的右手,思绪卡在想躲开和懒得动,好像没必要里游戈,耳边传来的声音怎么都听着酸溜溜的,“当然有啊,我那都是逮着你不忙线的时候拨,我恨不得每分钟都只跟你打电话...”

  

  手下的人沉默了,可能是不知道怎么接话。黄子弘凡才意识到这些话,或多或少都掺杂了点,不怎么纯粹的那种意思。要说成是友谊也完全合理,谁说友谊就没有独占欲呢,手下的皮肤仿佛突然变得滚烫,他咻得收回手,又反手摸上自己的耳垂。

  

  本来是讲友情的,黄子弘凡在心里确认,他从来都是透明人一样想什么都说什么,开一点沾着暧昧的玩笑完全合情合理,就算是跟院内其他人也说了不少,脑子里想法乱糟糟地理不清楚,整张脸的气温在一截一截地升高。

  

  他不敢看自己现在是不是红了耳朵,蒲熠星转身坐起来,看他受气小媳妇儿般扭捏地坐在那儿,整张脸都在泛红,伸手搭在人额头上,“你怎么了?”蒲熠星奇怪地问。

  

  “没事儿。”黄子弘凡也翻身站起来,一副恢复了青春活力的样子,只是脸上的高温经久不退。我对大家都是一样的,黄子弘凡在心里再次咬定,待会儿就冲着石凯说一遍一样的话。

  

  他被蒲熠星的小猫瞳勾着晕得七荤八素,一时间几乎要忘了,刻意回避的才最特别。

  

  #

  其实这份纠结,石凯在很久以前就品尝过。

  

  比你聪明的人还比你更好看,更要命的是他对别人还比对你好了不知道太少。从某一天开始,像早七点的太阳晚八点的新闻,如果今天石凯没在饭桌上莫名其妙顶撞一句蒲熠星,或者没跟联机的队友阴阳怪气一句蒲哥,周围的人都得关切一句,“今天是出了什么事儿吗?”

  

  罪行一桩桩一件件,全是些今天蒲熠星开玩笑说他这局必输,前天蒲熠星玩个游戏还张狂地手舞足蹈,石凯把领口汗津津运动服往靠背椅上一甩,长手长脚地窝上去,“你知道他干了什么事儿吗!”

  

  名学小屋里鸦雀无声,就连一贯最喜欢做应声虫第一个跳出来跟他对骂的唐九洲都不吭声,假装无事发生地挠手,石凯觉得奇怪一回头就撞进蒲熠星那双浅笑盈盈的眼睛里。

  

  操,石凯还没想到怎么圆场,就看蒲熠星高高扬起了眉毛,“你原来这么惦记我啊?”

  

  于是第二天的罪行上又记下一笔自以为是,这场战役轰轰烈烈了没多久,石凯就拜倒在那人小猫一样盯着碟子却不肯动筷子的眼巴巴里,恨他吃个饭怎么没有平时怼他那么嚣张霸道,却又忍不住从心把菜怼在他碗里,嘴上不服软,还得念叨着阴阳着“我看他不舍得夹菜。”

  

  餐桌成了他跟他真正开始放下一切建立友谊的地点,石凯被蒲熠星身上那股凑近才能闻到的香气熏得头晕眼花,几乎沉醉过去,再往后那人的一颦一笑落在眼里都自带金光闪闪,齐思钧打趣说有人终于卸下了心防,但只有石凯知道,他其实还是很生蒲熠星的气。

  

  2023年的4月,他顺着隔壁床铺摸到蒲熠星的脊梁骨,已经瘦得有点脱相的吓人,他把他被子掀开,料想里一脸的委屈或者愤懑都没有,只有一种排山倒海般的疲惫顺着双眼蔓延开,蒲熠星伸手拉起被子,又被石凯一把扯下去。

  

  “这有什么好难过的,”他觉得生气,“我当时说你坏话,你不还笑着看我,现在怎么这副样子,我就那么不重要。”

  

  其实石凯一直都没有说,他最开始生蒲熠星的气,就是觉得自己不管怎么努力,都没有别人重要。蒲熠星凝视了片刻石凯满怀怒火的双眼,突然松散地笑起来。

  

  “不是的,是因为我知道,你从来没有真正讨厌过我。”

  

  这一刻石凯觉得心里的很多东西轰然倒塌,被逐步瓦解的壁垒终于碎成了瓦砾,只是又一座名为蒲熠星为什么永远不懂得好好照顾自己的新墙再一次重建,他看着身下一副十拿九稳了解他性格的蒲熠星,又看到他黑得发紫的眼圈,气得恨不得当场掐断有人的脖子。

  

  他是一个很笨很笨的人,石凯心想,要不然怎么能蒲熠星都看出来自己不是真讨厌他,我却连自己的心都分辨不清楚。

  

  从蒲熠星变成蒲哥,又从蒲哥变成阿蒲,蒲儿,蒲蒲,就在石凯觉得他们的关系终于是恢复稳定了波澜不惊了的时候,他推开房门进去,刚巧看到齐思钧正支在床边看蒲熠星,以一种他从没见过的眼神,喧嚣着复杂和不甘的情绪。

  

  “啊,你来了,”齐思钧很慌乱地站起来,“阿蒲他今天好像不太舒服,睡得早。”

  

  他不是个很聪明的人,但这次就连他都看得清清楚楚。石凯沉默着闪开身让齐思钧出去,那股莫名其妙地不爽和不满又一次轰然重塑,他看着床上躺着,正无知无觉酣睡着的牛奶小猫,牙根都气得发痒。

  

  既然无法解释那些莫名其妙情绪的来源,石凯只好,非常大度地全部算在蒲熠星头上。

  

 #

  几个人难得会面,照例是有场饭局的,蒲熠星习惯性回头去征求齐思钧意见,错眼间便看到周峻纬站在或懊恼或兴奋的人群里沉默,发红的眼圈配上狗狗眼可怜得要命,以至于破碎的声音顺着层层叠叠的人群回到蒲熠星的耳朵里,熟悉如几年前初见的那面。


  “老周啊,这是怎么了?”

  

  如果,如果不是你离开那么久,我都不知道自己竟然对你有那么挂念。周峻纬摇了摇头,又伸手狠狠打了一下那人已经瘦到只剩骨头的后背,打得人啊呜一声怪叫,“你这减肥也减太猛了吧,要不要我给你讲点心理性厌食的后果?”

  

  “上镜好看啊!”蒲熠星不甘示弱,一巴掌回拍在周峻纬肩膀上,敲着他也发出一声沉闷的哼哼。周峻纬侧眼偷偷去看蒲熠星的脸,又在对上视线的瞬间匆匆忙忙地躲闪。

  

  只是躲闪总慢着一拍,蒲熠星湿漉漉的眼睛比多少次梦回的时候还要清晰,周峻纬听到自己心里猛得抖了一下,嘴上继续不停歇地互怼,怼得蒲熠星活像炸了毛的小猫挠人,每一爪子都勾在自己心上。

  

  真是,苍了天了。这哪儿看得出来是刚受了节目组气的人。

  

  规则是不合理的,是极尽不公的,偏生蒲熠星从头便是个不屈服的主儿,哪怕要做再多的心理建设也不肯后退半步,有他在,所有人的心里都会多层依靠,有他在,受尽委屈的心脏也能一点一滴重新跳跃,在蒲熠星那儿要得了公平,也要得了情绪。

  

  心疼,咬牙切齿地那种心疼,周峻纬手下用了点劲儿,抓着人的胳膊一圈圈锢紧,有那么几个瞬间,他几乎偏执到想掐着那人的脖子抵在旁边的墙上,最好掐着他不能动也不能跑,最好再拿玻璃罩子把人装起来不见天日地保护,就连带着浮尘的空气也别想进去探视。

  

  见不到你面的每一天,每一个小时,其实,我都很想很想在这一刻重新补齐。周峻纬硬生生咬住自己想把人扑在墙壁上咬下去的怨念,拍了拍蒲熠星的后背,往前轻轻地推一把,推到齐思钧和石凯几个人中间。

  

  “我先回去了,那边剧组还有事儿。”

  

  比久别重逢更要命的是重逢后的又一次别离,他看着蒲熠星懵懵懂懂被齐思钧拽着胳膊拉在身边,才在刻骨的蚀痛里明白:再久远的隔离有什么用呢,他总要一次又一次喜欢上蒲熠星。


  #

  张张包初见蒲辅就觉得他颇具老态,虽然从样貌到举止无一不活泼灵巧,聪明可爱,偏偏眉宇间总萦绕着清明和忧愁。

  

  这个疑问直到蒲熠星从兜里掏出带给小狗的锦囊,张张包终于长叹一声破了案,指着小孩儿鼻子瞪起眼睛,“原来你是一只时日无多的小狗 !”

  

  趴在桌边的小猫瞪大了眼睛,这下更像只积蓄了水花的狗狗眼,可惜张张包还没等把结论推广,就被护崽心切的大何一起封住嘴巴,就连前一秒训了小孩的蓉都朝着他吹胡子,张若昀只好伸手捂住耳朵从桌底儿溜走,执念体身上萦绕着淡淡蓝光拉成一片长的尾迹,蒲熠星伸手去摸,仿佛只有微凉的空气从掌心溜走。

  

  终于也是消散了。蒲熠星这股难过的情绪刚刚涌动上来,发红的眼圈在冷白皮上就像打了标注的地点,何炅搭上小孩的肩膀,侧过脸温温柔柔地问,“怎么啦,因为执念体消散心情不好吗?”

  

  如果是撒贝宁,大约只会无情嘲笑自己陷在剧本杀里还掉上眼泪,兴许还得噗呲笑一声。那只说他是狗其实自己才是德牧的灵魂体,临走前还装模做样搂着蒲熠星的脖子——大约小狗的世界,眼缘总是莫名其妙又来势汹汹。张若昀好哥们似得用胳膊勒紧蒲熠星的脖子,差点给小猫勒着断了气,还没挣脱开,脖子上就没了重量。每一缕执念化作淅淅沥沥的小雨,而他站在雨后初霁里,捏着蓉给他的锦囊。

  

  阳光蒸发出潮湿的味道,蓉在他身侧唧唧喳喳着锦鲤的事儿,蒲熠星摸索着精美的绣纹,用他那双浅浅的眸子,把视线落在蓉的脸上。曾叫过她主人也一起度过危难的人,被迷茫笼罩着,“因无所往,而生其心。”

  

  蓉看不下去这小孩伤感又专注的样子,心说这份认真的神情真是看着跟他师父一样样,拍了拍他的后背以示安慰,蒲熠星摸了摸贝雷帽后的小辫子,突如其来羞赫地抿嘴,昂首,“蓉念,你一定会成为一个好除念师的!”

  

  “噗...”

  

  蓉念笑了笑,伸手拍在他的后背上,两个人把影子拉出很漫长的条痕,皮鞋踩在水痕里发出吱吱的声音,候场里传来几声叽叽喳喳的动静,大张伟啧了一声,拖着腮帮子看两人补录最后的镜头。

  

  “还得是我们小蒲帅哈,你瞧瞧,啧啧啧,真帅。”

  

  “那是,”何老师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偏心到极致的眼神,本着端水精神却一次又一次被小孩打动的人,终于说了句不怎么公正的话。

  

  “我就最喜欢小蒲儿了。”

  

  

  

  

  

  end.

 

彩蛋丁蒲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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