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打水水水水

不遭人妒是庸才。

[all蒲]戒断反应

 周唐齐石丁黄+蒲,

   短打,近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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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吸猫是会叫人上瘾的。

  

  齐思钧最后伸手揽住蒲熠星的腰,面对着他们铺天盖地的镁光灯亮得像一只会吃人的怪物,蒲熠星肩头的温热在虎口的神经上反复跳动,他听到自己的声音从嗓子眼传出来,响亮地有些不真实。

  

  “名侦探学院,要做就做南波万!”

  

  齐思钧这次还听到了蒲熠星的声音,一如往常从容好听。前置灯一盏一盏在他们面前熄灭,周边的布景已经被几个场工拆地七零八落,臂展揽着的人挣了挣,才把他一腔飘渺远了的思绪带回来,齐思钧低头的瞬间正恰恰撞入蒲熠星的眼睛里,璀璨如流淌的星河。

  

  “老齐?”蒲熠星眼神瞥了瞥那只正捆在他肩头的手掌,“怎么了?”

  

  齐思钧笑了笑,没多说什么,反而就着那股力度把蒲熠星往怀里深处带了带,直到清浅又熟悉的香气重新笼罩了齐思钧,他才觉得心里那头名为不安的野兽慢慢放缓了呼吸。

  

  经此一别,不知何日才能再见你。齐思钧听到困于肋骨身陷囹圄的小兽在不安地流泪,而他把额前的碎发缓慢又虔诚地靠在蒲熠星颈侧,那几颗痣,仿佛锁住了齐思钧,他的七情六欲皆埋伏在脆弱脖颈下跳动的脉搏里。

  

  “我怕...我会想你。”

  

  齐思钧向来是不怎么习惯把情话说得直白,蒲熠星也知道,在讶异里挑动了眉梢。在舞台上斡旋辗转的瞬间,是否也会惧怕从那高高的台子上跌下来,就像攀岩那次踩空,却意外落在熟悉又温暖的怀抱里。蒲熠星从不叫人失望,齐思钧在心里又重复一遍。

  

  这话说多了,像是种祷告。直到一双手顺着后腰攀至背肌,这次两个人的距离可是够近了,就连空气都没法从缝隙里完完整整地跑过去,齐思钧鼻头一酸,对于失去小猫后,如何熬过几个月的至暗幻想突然被一束光打散了,柔和又坚定地环抱住齐思钧的胸膛。

  

  他偷来了片刻安心,来抵抗卷土重来的欲望和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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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哥哥哥哥,”唐九洲叫得活像小公鸡下蛋,在石凯大声控诉你要不然去演甜宠的怒斥声里先抢到了镜头,贪婪的视线一眼便落在蒲熠星优越的眉眼上,“我好想你。”

  

  “是嘛,”蒲熠星在商务车里嗦米线,腮帮子被塞着鼓囊囊的,“那就去多看两眼我的书。”

  

  唐九洲章鱼触角般黏稠的视线同样粘腻了思维,他满脑子只剩下他最后一眼见阿蒲的样子,彼时那人还坐在商务车上最后跟他招手,直到茶色玻璃截断了望眼欲穿的喜欢。短短两秒的出神,唐九洲再回过神,手机已经顺顺进了石凯的口袋。

  

  “我可是看完了哦,”石凯觉得自己现在肯定特别像一只等待表扬的大金毛,发旋在头顶跳啊跳,“唐九洲好像还没呢,怎么回事啊九洲?”

  

  “石凯!!”

  

  镜头那边很快变成一片晃动模糊的争夺,蒲熠星笑得连嗦粉的力气都没有,陷落在商务车的黑皮座椅里,在两个人一人一句小学鸡的斗嘴里,难得觅到一点最本质的记挂。

  

  毕竟有些话,就算不说,也会从眼睛里流露出来,更别说纠缠在一起的弟弟终于停止了无穷无尽的斗嘴,小学生一样乖乖排排坐在摄像头那边,左边那个像耳朵通红的兔子,右边那个像尾巴飞旋的金毛,石凯趴在桌面上伸手去揉电子屏幕,“阿蒲,蒲儿~蒲哥~”

  

  好想好想要时间停留在这一秒,好怕下一秒的你被漆黑的屏幕取代。可更想要时间快点过去,再次来到我能见你的那一天。这些最简单的直抒胸臆似乎显得夸张,却是石凯和唐九洲此时此刻内心最深沉的愿望。

  

  饮鸠止渴,视频电话的通话时间越长,思念的病情就越来越深,可惜陷落进去的人只想要暂得的快乐,唐九洲眼眶红了,又凭借意志力把泪水生生压制下去,只留下句听着不痛不痒的抱怨。

  

  “哥,你什么时候才能过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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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人能看到自己跟对方剩余的见面的次数怎么办?

  

  这个问题出现在周峻纬脑子里的时候,他把自己都吓了一跳,是同人文看多了还是意淫爱情傻了,身边跟着的小猫咪乖乖地埋头玩手机,头顶上非但没有出现什么奇怪的数字标识,反而是微微炸开在空气的碎发惹人喜欢,可爱地激发出破坏欲。

  

  于是周峻纬也就这么做了。在蒲熠星一串四川脏话里摁着头,把还算规整的刘海揉成完全炸开的鸡毛掸子,自己身上也挨了那人一拳。肋骨隐隐作痛,周峻纬捂着被揍的地方笑得见牙不见眼。

  

  他完蛋了,蒲熠星头发乱成这样他还是觉得可爱,破坏欲有增无减,甚至还想直接捏着那人的脸一起打包装在跨往大洋彼岸的飞机上,周峻纬笑啊笑,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停下脚步。

  

  “  如果我能看到你和我剩余的见面的次数怎么办?”

  

  蒲熠星偏了偏脑袋,也跟着停下脚步,“这个次数是可以人为改变的,还是不可以改变的。”

  

  “不可以,就像北欧神话的命运,无法挣脱,无法改变。”

  

  他好像在说神话,又好像不在说神话,蒲熠星脚步顿了顿,伸手拖过周峻纬的行李箱散漫地往前走,“该怎么就怎么办呗,我还是会送你去机场,然后满怀恼怒地在家里等你给我拨打骚扰电话。”

  

  “万一那个数字是1呢,”周峻纬急匆匆地追上去抓蒲熠星的胳膊,那截细长的手臂适合在四季被把玩,“万一,这是我们的最后一面呢?”

  


那双澄澈的眼睛望向他,周峻纬感到精神有些恍惚,他以为自己经历过这么多,也读过这么多的书,精神内核稳定到能把失去化解成逻辑碎片。

  

  可悲欢离合这四个字,远比镌刻在白纸黑字的论文来得更轰轰烈烈,他在极端的恐慌里听到蒲熠星的声音,他说“那就抓住现在,做你想做的。”

  

  抓住现在么....

  

  蒲熠星的眼珠在机场大厅的灯光笼罩里显得流光溢彩,脸微微扬起来,有人说过他的嘴唇看起来很好亲吗,柔软如果冻类的胶质液体。

  

  周峻纬走过去,手指插入蒲熠星早早被揉乱的发旋里,交换了一个带有侵略意味的吻。

  

  “对于未来的真正慷慨就在于把一切献给现在。”

  

  

  #

  黄子弘凡站在蒲熠星家楼下的瞬间,才被冷风吹着找回了丢失的理智,那扇窗前是黑的,跟周遭的万家灯火相比,格外的突兀而不和谐。

  

  心脏还在胸膛里突突突的跳动,他跳下商务车一路跑到蒲熠星家门口,数百米的距离似乎连气都没换几次,肉体和呼吸道后知后觉地发出抗议,黄子弘凡受不住乳酸的沉淀,扑通一声坐在地上。

  

  他喝了点酒,但酒精不是主要原因,住在这里的那个人才是。黄子弘凡知道自己大约已经侵占了蒲熠星太多个人空间,从他不分昼夜的消息和不顾场合的视频通话里,蒲熠星一次又一次满足他种种纠葛着乱七八糟的欲望,宠着他几乎失去界限。

  

  可是不够,还不够。

  

  真实触摸过的人,光是赛博聊天怎么能够。看到他的日常都会联想到曾真实可感的拥抱,从此他的每一次妆造都有了血肉,黄子弘凡在既得和既不得模糊不清的边界里反复踌躇,挣扎,终究在酒精上头的夜色里,被巨大的悲伤席卷。

  

  汗水顺着耳后滴滴答答的流在地上,黄子弘凡抬头看窗户,心脏也像溺死在海底的月亮,想哭又哭不出来的情绪堵在他的喉咙,一点点凝结成坚冰,哽咽着,连吞口水都像咬了刀子。其实没关系的,新的一期节目马上就要开始了,他不差这一次,黄子弘凡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可另一个声音小小的,讥讽地冒头,哈哈,你看啊,你又没见到他,他明明说了今天会回来的。

  

  不要吵了,黄子弘凡坐在地上使劲摇晃脑袋,一只手突然从身后扯住了他的胳膊,把他从潮湿黑暗的地面里拉扯回路灯的光影里,黄子弘凡抬头,看到那张朝思暮想的脸杵在面前,边缘被路灯描摹着发光, “黄子?”

  

  酸涩的情绪在一瞬间决堤,得而复失,失而复得的,那些贪婪又试探的,想要再多看一眼的情绪顺着眼眶留下来。

  

  黄子弘凡回过身,把头埋进了他的电子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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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若虚: “蒲队不在,我只能一个人喝酒了哦。”

  

  一只手提着酒在蒲熠星门口jpg.

  

  蒲熠星收到这条消息的时候正窝在后座打盹,诱人的百利甜没能隔着屏幕驱散他的困意,反倒是丁若虚语气里酸溜溜的,故意惹人心疼的示弱勾起了蒲熠星的嘴角。他窝在商务车上敲敲打打,“丁队故友满天下,怎么会少我一个好朋友哦。”

  

  那边回得也很快,“可我只想见你。”

  

  丁若虚合上手机屏幕,锁屏的蒲熠星没能在推开门的瞬间撞碎了屏幕,他感到怅然若失,在微微发潮的上海水泥地前抬头望天花板,白得像那人反光板一样的脸。

  

  他本身就对蒲熠星充满兴趣,事到如今,只能说是种了蛊般不屈不折,没见蒲熠星之前只怀疑这人是不是杜撰的英雄,真见了那人,却发现真是不折不扣地踩着他的喜好长出来的。

  

  于是喜欢地更病入膏肓,甚至忘了问一句是不是在家,就自顾自提着新到的好酒先来找了蒲熠星,好在浪漫主义者能把未尽的缘分都用玫瑰侧写,丁若虚觉得自己不算难过。

  

  真的不算难过吗?

  

  他渴望地早就不仅仅是“怀民亦未寝”了,如果他是彻头彻尾的古典主义爱情家,他会说我爱你,与你有何相干,如果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荒诞主义喜剧人,他会把酒瓶砸向蒲熠星的窗户,指着朗朗晴天逼问,为何我总是不见他。

  

  可他是丁若虚。他只能提着酒在蒲熠星家门口拍了张照,转手发给那只大约还在长途跋涉的猫,说“蒲队不在,我只能一个人喝酒了哦。”“可我只想见你。”

  

  手机那头的正在输入中停留了许久,终于跃成绿底的小气泡,蒲熠星说,“我明天回来就先去找你。”

  

  自此那些要用月亮写情要借潮水表意的戒断反应,终于得到了又一次新的补给,上瘾者甘之如饴,狮子大开口般又加一点要求,“那蒲队晚上可要送我回家哦。”

  

  “我怕黑。”他欲盖弥彰。

  

  成瘾性如何戒断已经不重要了,人类最原始的欲望正住突破一切底线奔涌而来,关于悲伤的怅然的患得患失的反应,都抵不过一场酣畅淋漓的满足。

  

  “也行。”

  

     丁若虚想要的东西总能得到,示弱只是一种手段,却总有心软的笨蛋会上当。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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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彩蛋《【弘蒲】极限》是正文有点可怜的小黄的单独一篇番外,双向暗恋现背(但是不完全现背,有点私设,与正文无关








没啥用的碎碎念(不爱看作者说话的跑:

看完猫可能太激动生病了,但是又实在想写写我的感受,就扯了这个短打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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