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打水水水水

不遭人妒是庸才。

【法小】普通朋友

#

法老:“这世界上能排得上朋友的人很少,小精灵算一个,而且应该算最重要的那一个。”

 

#

《说唱新世代》演出前夕,陈峥宇把logo贴在箱子上望着窗户发呆,一屋子堆着乱七八糟的耳机充电器和稿件没人收拾,直到手机振动了一下。

 

法老:你在哪个房间。

 

陈峥宇把房间号发过去,和满屋子的生活杂碎滚卷在酒店床上,直到房门被咚咚咚敲响。孙权在外面,穿着大裤衩和长袖,皱巴巴的,干直地站在门外。一进屋子就开始吐槽,“我草,你躺床上之前不知道收拾一下吗?”

 

“那你帮我收拾。”

 

被嫌弃的人没有半点自觉,或许是因为直到对方不会真正嫌弃所带来的底气。他们认识有多久了,接近十年,两个人早就把最不为人知的一面刨开又缝合,小精灵摊在床上动也不动,像棉花娃娃肚子里的白色云朵,袒露而直接。

 

法老默默地叹了一口气,认命般收拾起东西。

 

“准备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呗。”小精灵翻了个面,把脸埋在被子里,声音闷闷地传出来,似乎还带着黏稠的口水音。

 

“哦。”

 

“不是,你大半夜跑来就是给我说这种废话?”

 

“……”

 

孙权的脸明显热了一下,没搭腔,装聋作哑继续收拾垃圾。这堆垃圾似乎很讨了说唱巨星的嫌,今天非要把他们都统统收拾干净不可。

 

“卧槽,你不会喜欢我吧法老,不会吧?”

 

“你滚呐。”

 

这一句不痛不痒的驳斥半点用都没有,小精灵是什么人,没有比法老更了解小精灵的了。他可以换着250种方法说我爱你还担心你是不是不明白,但同时,他有两万五千种方法为一些不必要烦心的人和事耗费心力。

谁让小精灵算他的朋友,而他作为一个朋友来关心小精灵的心理状况似乎合情合理,哪怕现在是凌晨两点半,法老完全无视了小精灵越来越露骨的打趣和嘲笑,啪的拍了拍陈铮宇屁股。

 

小精灵猛得一哆嗦,细细的腰从上衣下摆露出来半截。手边正把玩着的耳机盒被法老顺手接过去摆在桌子角落,小精灵支起来身子,假装电视剧里美艳的妖怪或是不良剧情的秘书,两条修长的大腿靠在一起摸索着。

 

“卧槽。”

 

法老知道他这时候应该说些什么,他脑子里甚至已经组织好了24行歌词来diss小精灵这种犯贱行为,但非常奇怪的是,冥冥之中有什么力量堵住了他的嘴,他没法正常输出脏话。

 

法老觉得可能需要呼吸机,拯救一下他越来越浆糊的脑子,越来越烫的脸,还有越来越迟钝的思绪,他趁着小精灵还没从这场迟钝中嗅出些苗头就把手里的抱枕扔在地上,飞也似的逃出酒店。

 

“晚安。”

 

小精灵看着关上的门也愣了许久,才慢慢坐起来,后知后觉意识到每样物品都排布在最合适的区域,规整而自然地摆放着。房间少了另一个人显得空落落的,安静地掉一根针都能听到。

 

小精灵更睡不着了,躺在床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今年是第几年了,快十年了吧。他们要是真情侣,七年之痒都快过了。法老入侵在自己世界里究竟有多深,多彻底了,万一他两有一天碰到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怎么办?

 

十年了,还能有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呢,小精灵狠狠嘲笑了自己的想法,点开播放列表。

 

花、太阳、雨和你。

 

我对你的思念写进纸和笔。

 

#

今年是他以普通朋友的身份,站在小精灵身边的第十年。

 

法老调节着音轨,突然在脑子里冒出了这种想法。

 

陈铮宇是个很好的小孩,从他和他籍籍无名开始,到现在。法老还能清晰的记得那天在公交车站上,他在人流穿梭和喧嚣的拥挤里,看到一个很不一样的小女孩。虽然很快,他就知道那不是一个女孩子。

 

就好像很多烂俗剧情的开头,他和他,隔着纷扰杂乱的脚步和来来往往的人影对上视线。法老想到自己生活在最破的公寓里给他发消息,想到他初次斩获头角时比他还高兴的小精灵,想到小精灵说要永远追求自己曲风时眼底亮晶晶的光。这么多年来,有且只有他,能陪着他去做所有最疯狂最不切实际的幻想,法老丝毫不怀疑,如果他说他要去烧掉一辆车子,小精灵也会提起裤子兴奋地说你有病吧,所以烧哪辆。

 

陈铮宇真的是一个非常好非常好的小孩。

 

法老这么想着,十年的友谊太长太长了,一想起来就没完没了的。小精灵对他来说永远是无法代替的,以至于有时候都分不清这是友情还是什么别的情谊。法老忍不住想起来在相处里乱七八糟的细节,透粉的脸和细长的腿。孙权忍不住把脸又红了一下,他没有陈铮宇那么没脸没皮的,骚起来什么话都说得出口。但他依旧是他的无可代替。

 

路过的呱哥把中指比在透明录播室的外面。

 

“我都要起鸡皮疙瘩了。”阿达娃搓着自己的胳膊,“他不会在想小精灵吧,笑这么甜蜜。”

 

#

为了方便很多东西,小精灵和法老合租了,虽然这是一场被行业内所有人戏称为“同居”的合租。两个人的生活堪称琴瑟和鸣,孙权做饭,孙权洗碗,小精灵提供精神支撑。偶尔被骂啥也不干,小精灵就会把脖子一梗,双手叉腰。

 

“那我肉偿。”

 

这种时候孙权只能节节败退,在这件事上,他完全做不到像小精灵那样淡定和口无遮拦。

 

自从开始从事这行以来,他睡过最破最旧的房子,吃过一天几块钱的饭,也曾经被生活的困苦逼到满嘴脏话也难以说尽对这个世界权力规则和资本操控的控诉。哪怕他现在睡着宜居的几居室,在mv里穿光滑质感的袍子,岁月和苦难刻画给他的一些东西是无可替代的。

 

只是……跟小精灵住在一起的时候,总觉得精神里一些愤慨的斗志昂扬的尖锐的东西慢慢钝化了。法老从没有在出差的时候那么想躺在自家的床上,等着半夜隔壁房间细细簌簌的动静,想在自己家的厨房用两个人一起买来的菜做饭,把饭端给在打游戏或做音乐的人。小精灵就会转过来脸,用亮晶晶的瞳孔盯着他说“谢谢孙权爸爸!”

 

他当初为什么要他叫小精灵来着,因为他太明亮单纯了吗,还是说他太贼太灵气了。吃蛋饼不放蛋的,不吃西瓜籽的,只喝气泡水的,法老甚至不会假装恶狠狠地说把小精灵丢去三平米房间住一个月好好改改毛病,他惯着小精灵就像爹惯着女儿,没有道理没有章法可言。

 

法老切着菜又忍不住笑起来,勾了勾蹲在旁边的小猫下巴,仰起头颤悠颤悠的小下巴很像小精灵。

 

“小精灵就是老,”孙权把西瓜籽挑出来随手扔进花盆里,“啥也不会。”

 

猫桑不愿意看口是心非的笨蛋男人,转身进屋子找小精灵玩。电话那头杨和苏靠着枕头问,“法老正做饭呢?”

 

“昂,”小精灵揉了揉自己乱七八糟的头毛,“他知道我的忌口,我又记不住他的。”

 

所以孙权为什么会记得小精灵的喜好,记得他的生日,他的血型爱好,记得他的理想抱负,记得他身上的每一颗痣,每一种语言体系。

 

杨和苏摇摇头,把不切实际的想法从脑子里丢出去,看电话那头的法老正手忙脚乱摊开一个边缘发焦的鸡蛋,杨和苏很想问你觉得你这样黑怕吗,下一秒又看到小精灵甜甜蜜蜜的靠在孙权身后。

 

卧槽,杨和苏赶紧摸了摸自己吓坏的小心脏,挂断了电话。赶紧在心里默念800遍咒语——

 

没错,他们就是普通朋友。

 

 

 

 

 

 

 

 

 

 

彩蛋——only one 的创作来源

不会只有半个哈圈磕法小吧~

评论(8)

热度(449)

  1. 共26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