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打水水水水

不遭人妒是庸才。

[弘蒲,齐蒲]镇定剂

ntr避雷

齐蒲官宣,弘蒲地下预警,主弘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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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静剂是可以抑制大脑皮层的药品,可以缓解紧张的情绪促进患者的睡眠,镇静剂通常适用于治疗狂躁症和焦虑症,可以缓解患者的失眠。镇静剂也会对患者造成副作用,不能长期和过量使用,用药时要在医生的指导下使用,避免对身体造成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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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

 

其实这种话题不提也没关系,朋友间难得聚一次,瓜蛋是不是又咬了数据线,戴士换了个新平台,黄子弘凡控制住自己滴溜溜转的眼睛,不去看蒲熠星怎么懒懒地灌下去点高度数酒精,又怎么猛地后仰把自己撞在椅背里。齐思钧怪心疼自家男朋友,扶起软成一滩的猫,蒲熠星很乖,在齐思钧怀里犯困,一桌子人除了黄子都避开视线不去吃狗粮。只有黄子的眼神躲躲闪闪,去看蒲熠星,每一眼都直白又热烈,像要说话。

 

齐思钧假装看不到,把怀里的人搂得更紧一点。桌上觥筹交错叮叮当当,蒲熠星猫一样伸懒腰,很小声呢喃一句。

 

“活着就是焦虑的。”

 

“什么?”齐思钧没听清楚,忙着收拾桌上打翻的空酒杯。

 

蒲熠星没再说,枕在齐思钧肩膀上仰头继续伸懒腰,一截优美的脖颈线,看得黄子心尖一颤,小腹一紧。

 

好想去碰一碰,如果不在齐思钧怀里。

 

蒲熠星不搞怪的时候像油画,笔触冷静,构图清晰,粉丝说是氛围感,黄子想,那是可望不可触碰的距离感。

 

是我想去共情却难以理解,也不能理解的伤痛。

 

好想知道他在想什么呢,这颗漂亮的聪明的头颅里,到底有多少被兜兜转转藏起来的悲伤,有多少曲折回环被消弭的痛苦。这些痛苦,齐思钧知道吗?

 

“阿蒲,想什么呢?”

 

黄子不敢问,但齐思钧可以。意识到一屋子人气氛有点冷,蒲熠星睁开迷迷瞪瞪的眼睛做了个怪盗基德经典动作,逗得齐思钧见牙不见眼,小狐狸眯起眼睛低头,吧唧亲一口蒲熠星的脸,火树带头发出揶揄声,一点火星子点燃了整个聚会气氛,黄子那份涩涩的酸冲进去,看不见了。

 

齐思钧明贬暗褒,说我家阿蒲怎么又开始中二了。可能温柔的人都愿意去献祭自己的一点面子,笑声像流水一样哗啦啦的响起来,黄子攥着酒杯眼睛都要红了,咬着牙想那才不是中二,是他温柔,愿意被拿出来当笑料。

 

所有人都绕开那个巨大的溃疡往边上走,仿佛齐思钧是蒲熠星伤痛永恒且唯一的镇定剂,没有人去怀疑他的功效和无可替代性。唐九洲凑到他哥身边闹,要看看瓜鸹乐的照片。

 

而蒲熠星自然乐得分享。提起自家的猫,他永远是最自豪的老父亲

 

烟花一样,砰的一声扰乱了心,又散落成灰消失了。于是没有人追问为什么突然要说焦虑,也没有人多嘴蒲哥今儿怎么喝这么多酒,黄子只能在这件事儿上乖乖管好自己的嘴,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默念。

 

他不是我的,他不是我的,蒲熠星不是黄子弘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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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子弘凡有种天性的热,正如蒲熠星表面的冷。笑起来总像一朵向日葵,很好养活,花期也长,会主动去放低姿态讨得一点社交关系的便利。

 

与讨好型人格无关,更与利己主义者相悖,会因为别人开心得到满足,也很想去输出自己的观念,久而久之人们都习惯了黄子弘凡等于话多且密,但没有人会不喜欢他的热情,包括蒲熠星。

 

向日葵一样的热。

 

这院里小朋友很多,不管是容易敏感的凯凯还是撒娇精九洲,蒲熠星是真情实感把他们当弟弟看的,虽然他们与蒲熠星的年龄差都不大。蒲熠星早就习惯了背后背着一个弟弟左边拽着一个弟弟,就算是作为男朋友的齐思钧,也会不由自主在除了床上以外的地方更依赖蒲熠星一点。

 

其实从黄子弘凡刚出现,蒲熠星就有点无所适从了。齐思钧和蒲熠星的感情本是健康而稳定,直到黄子弘凡的出现,就像春季里流行的感冒,昏昏沉沉叫人神智不清。

 

这个弟弟怎么这么勇呢,蒲熠星透过黄子结实的后背去看闪烁的灯光,猫在黑暗里更敏锐了。一关一关的过去,两个人配合默契,互为坦克。齐思钧带着火树,唐九洲几个嘻嘻闹闹地挂在蒲熠星身上,直到npc出现,对jump scare不耐受的人下意识后退半步,又被身后缩着的齐思钧堵住退路,只好微微叹口气把自己钉死在原地。

 

后来很多时候,黄子弘凡总会想到这一刻。在此之前他只做不抬头的向日葵,从没想过把那个人拉下水。在此之后,他无数次想要从齐思钧手里夺过来。鬼使神差的,黄子弘凡站在蒲熠星前面,拉住了他的手腕,盯着他湿漉漉的瞳孔发呆。

 

说不上是为什么,非要说,可能是有点心疼。

 

蒲熠星脑子都忙着压抑本能的恐惧,没留神被这股热烫到了手腕。黄子弘凡扣着的地方像悬而未决的谜案,蒲熠星带着困惑去找黄子弘凡,却刚好对上那双会说话的眼睛——满眼都是热烈的,浓烈的,化不开也说不清的喜欢,比齐思钧还直白。

 

蒲熠星下意识咽了口口水。

 

一股浅浅的洗衣服香气从黄子弘凡微湿的短袖上传过来,蒲熠星联想起一大片的向日葵花海或者刚放学奔向阳光的高中生。手腕上的热更热了。而齐思钧正埋首在他的身后。

 

向日葵一样的少年啊。蒲熠星想,突然后背被齐思钧抓了一下,大概是被什么吓到了。

 

理智猛然回笼,蒲熠星低下头不去看,轻轻挣开黄子的手。脱离了另一个人的体温,蒲熠星的手在空气里发凉,虚空握着一段可以装成是友谊的回忆。

 

可还没两秒,冷不丁又被黄子抓住了手掌,这次不是一句友谊就能圆过去的距离,蒲熠星被汗津津的温度灼热到发烧一样烫,手指被握住的地方过了电,激着半个身子都麻了。黄子弘凡回过头,借着点微弱的灯光用眼睛描摹蒲熠星的脸,沉声说“蒲哥,我先走吧。”

 

知道你害怕,所以,我先走吧。

 

蒲熠星努力想躲避那双亮得惊人的眼睛,胡乱点点头就把手从黄子弘凡手掌里抽出来,一手粘腻的汗,蒲熠星往短袖上蹭了一遍又一遍,也没能蹭掉那种触感。

 

同样,也没能忘掉黄子弘凡昏暗处朝向自己的脸,天狼星那种亮度的眼睛。

 

向日葵也总会向着太阳。

 

蒲熠星站在原地久久不动,齐思钧从背后揽住蒲熠星的腰,牵住他的手十指相扣,顺势亲了口短袖外的脖颈,被粘腻的触感惊了一下,随口问“阿蒲怎么出了这么多汗啊?”

 

蒲熠星僵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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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起一切都变了。两个人像永不会交集的行星按既定轨道行驶,但蒲熠星在很多碎片里捕捉到黄子弘凡偷看的视线,黄子弘凡在密室的最黑处感受到一只小猫瑟缩着站在他身后。

 

输出被表达被理解是黄子弘凡的刚需,也是蒲熠星的刚需。从认识黄子弘凡第一天,蒲熠星就知道,他是那种会竭尽所能地用真诚去感染的人,跟齐思钧一样。

 

但好像跟齐思钧又不一样。

 

蒲熠星这个人挺容易受伤的,黄子弘凡不止一次想。那场小朋友选最喜欢的哥哥,第一次没等到选择的人第二次就不会再伸手去要拥抱,他当时怎么做来着,几乎没有经过思考就主动补给蒲熠星一个拥抱,对上齐思钧发酸的眼神也不躲。

 

没有理由没有立场,但我就是好想抱抱你,然后问你在想什么。

 

于是他真的这么做了,埋首在蒲熠星耳边说“哥,你在想什么?”感受到怀里的人又是一僵,蒲熠星很快推开他站回自己的位置。黄子弘凡低下头,快速回顾着蒲熠星的身量和大小,领口的香气,怀抱的柔软性,他绝望又坦然。绝望于无可救药的爱恋,但爱上那颗星星本就是必然事件。

 

这个距离对于普通直男朋友而言,超过了不是一点半点,但好在有节目效果的幌子。齐思钧看着黄子的视线像冻上冰霜,当着几个人的面就把蒲熠星拉进怀里。大家都乱作一团调笑着齐思钧是醋王,黄子弘凡也加进去一起闹说要罚酒三杯,现如今他终于能勉强伪装起自己的情绪,面对齐蒲的所有调侃和默认了。

 

可能是因为蒲熠星刚才在他怀里,心跳得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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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熠星是有失眠的毛病的。齐思钧知道,黄子弘凡也知道。

 

大约是和所有优秀的自主的有想法的人一样,蒲熠星总会在很多时候陷入无可名状的焦虑,齐思钧通常会很妥帖安排一小段空隙陪蒲熠星休息,哪怕他并不能完全明白蒲熠星为了什么不开心,也没办法叫蒲熠星很快开心起来。

 

这样的齐思钧,是蒲熠星不能也不愿意去伤害的。

 

最近几个活动实在推不开,齐思钧很细心地收拾好蒲熠星的行李,又委托了当地的好朋友,一步三回头地把小猫送上了车站,蒲熠星站在登机口冲齐思钧挥手,齐思钧看着人流了逐渐越走越远的一个小白点,突然就觉得心里很难受。

 

一种说不出的窒息感。他想要去拦下蒲熠星登机,可齐思钧是情绪稳定的人,他不会莫名其妙做这样疯狂的事情。一直等到蒲熠星发消息说他到云南落地了,齐思钧才放下心来,笑了句杞人忧天,就又投入了工作里。

 

从机场到民俗的距离有点远,蒲熠星坐在摇摇晃晃的大巴车上犯迷糊,没留神直接一头砸到邻座人的肩膀上,小伙子大约被砸痛了,发出嗯的一声闷哼。是行人上上下下换了几拨吗,蒲熠星想,睡着前他旁边应该坐着个阿姨啊。

 

然后他抬起头,对上那双炙热的,浓烈的,热烈的,写着化不开情绪的眼睛,一双手从他的手腕那里禁锢住,蒲熠星张开嘴却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只看到黄子用另一只手摘下黑色的口罩,一些蒲熠星读不懂,也不想读懂的情绪肆虐着。

 

蒲熠星又僵住了,眼看着黄子弘凡的脸越靠越近,直到小狗咬住了嘴唇,没有章法地啃咬和索取着他本该得到的,或者是渴求很久很久的东西,向日葵的气息从喘息里迸发出来,蒲熠星被一双手抬起了下巴,尽数吞下了黄子弘凡发了疯的喜欢。

 

这一刻,蒲熠星被打上镇定剂。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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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是蒲熠星和黄子弘凡的云南行——不能过度使用镇定剂。(1500字左右,微车,保存图片后镜面翻转,献给有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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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鸽了好久好久,终于今天有点时间了,先发出来,错别字语句我再慢慢改,谢谢大家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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